首都医科医院阮祥燕陈博士及其团队发表了题为《不同孕激素对人体乳腺癌细胞生长的作用》的论文。他们将MCF-7细胞株用含10nmol/L孕激素混合物（包括孕酮，P4）、醋酸甲羟孕酮（medroxyprogesteroneacetate，MPA）、醋炔诺酮（norethisteroneacetate，NETA）或酸环丙孕酮（cyproteroneacetate，CPA）加或不加17β-雌二醇（E2，1nmol/L和10nmol/L），或仅含E2的溶液孵育。观察细胞增殖、凋亡、半胱氨酰天冬氨酸蛋白酶-3和增殖细胞核抗原（proliferatingcellnuclearantigen，PCNA）的表达。他们的研究显示，仅含孕激素、1nmol/LE2加上孕激素（不包括P4）和10nmol/LE2加上NETA培养液的细胞凋亡/增殖比显著增加。仅含E2的培养液中半胱氨酰天冬氨酸蛋白酶-3显著下调；当加入孕激素时可完全逆转这一效应。单纯MPA或MPA加上1nmol/LE2和10nmol/E2加上NETA显著上调半胱氨酰天冬氨酸蛋白酶-3。仅含孕激素时（不包括P4）显著下调PCNA表达。作者的结论是，不同的孕激素对乳腺癌细胞的生长有不同的作用，尤其是在有E2同时存在时。E2可部分抑制孕激素诱导的细胞凋亡，但是E2浓度更低时对细胞凋亡的抑制作用减弱。因此，孕激素以及E2和/或孕激素剂量的选择可能影响乳腺癌的风险。最近，针对女性健康倡议的分析纳入了观察马结合雌激素（conjugatedequineestrogen，CEE）联合MPA的随机试验的11年和随后观察性随访的乳腺癌发病率数据。该分析的结论是，CEE/MPA应用与乳腺癌发病率增加相关。相比之下，女性健康倡议研究中仅用雌激素（口服CEE，0.mg/d）人群的结果显示乳腺癌发病率显著降低。如何解释临床观察结果和陈博士实验室数据的不一致？很长一段时间以来，主流的观点是雌激素加上孕激素可降低乳腺癌风险。这一观点在部分上依据的是体外研究的数据，一些体外研究显示雌激素加上孕激素可减少乳腺癌细胞增殖。尽管这一观点被广为接受，但是体外模型存在某些局限性：包括培养条件的选择可在不经意间影响研究的结果，培养细胞适应在体外条件下生长；而导致其生长的变化在体内可能不会存在。因此，尽管离体试验仅观察较短的时间且所用药物浓度较高，可以模拟特定的在体条件。但是，对不同物质（例如不同孕激素）作用的比较应当在同一个模型中完成，因为细胞培养条件对研究结果有明显影响。
不过，虽然体外实验显然无法取代临床研究，但是体外实验对于观察作用机制和不同物质的潜在差异非常有帮助（当在同一模型下观察时），随后其研究结果应当在临床试验中加以验证。确实，我们的（你们的）文章确实存在一些不同之处，但重要的是，我们的研究显示孕酮的作用更为中性，不同的合成孕激素之间存在差异。研究结果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实验条件。
